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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 劫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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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世子府么”流歌轻勾唇角,若有所思,“离哥哥,带上无痕,启程。”

    留香居是流歌的店铺,专供美酒,价格更是随心所欲,高的出奇。

    单只一点,若是美貌胜于门口小厮,男女皆可入内吃酒,全部免单。流连店内,大多妖娆女子与清秀公子。

    由是,大多年老的京城贵胄常背着家中主母来此逍遥快活,或是选纳贵妾,流歌还是要分成的。

    但若是哪个好龙阳之兴的敢上门骚扰她的漂亮哥哥们。她才不要管是身份显贵,还是家财万贯。定是要找个恶毒婆子当街咒骂,宣之于众目睽睽下,再捆绑至官府申诉奸**内小厮。

    她舒流歌的人,谁敢动?她可不是什么心慈之人。那位油光满面的前御史大夫刘老爷子,不就被他妻子闹到今上面前,乃至罢官休夫。

    楼上香室,流歌歪在美人榻上,等来客。玫瑰熏香浓郁幽芳,与少女灵动面貌相悖。

    脚步声起,流歌睁眼,眼中闪过不可察觉的一丝狡黠。祁魅入门,身后跟随一男子,俊美的眉皱起,如此浓香,他立即屏息。

    流歌抬眸浅笑,“情哥哥,去拿我亲手酿的玫瑰露。”流歌轻轻坐到祁凌身旁,用无痕为男子扇风,说:“哥哥不必屏息,只是我偏好玫瑰香气,想与哥哥分享。”祁魅未言。

    “哥哥怎么称呼?哪个府上的?”流歌加紧扇风,把小脸凑过去问道。

    祁魅嘴角抽动,微怔,扫一眼流歌仍未言,身后一男子为他斟上一杯酒,他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几乎同时,祁魅倒在桌上,身后男子也晕在地。

    “舞情,无痕丸给他喂下去。”流歌满意的指着面前桌上男子,眼中却无丝毫惊喜,甚至一丝疑惑。

    祁魅的嘴角在众人不自觉处稍稍弯动。

    流歌留下那陌生男子,命人将祁凌抬入留园流清池。

    众人退下。

    流歌无奈地启唇:“都走了,醒吧。”

    祁魅暗叹,不愧是舒夫人的女儿。

    流歌眨眨眼:“那么一点量不至于你这么快晕去,而且你的真气深厚,我的酒没那么大效用。”

    流歌的聪慧是打小与市井泼皮斗智斗勇斗出来的。若是大雅的计谋,她倒需要费些脑子。而这祁魅手段阴狠,放不上台面。

    自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,流歌的计中计可不是说说而已。

    祁魅也不想废话:“你那药丸的解药。”

    流歌笑笑:“解药是有,但你...”

    祁魅抬眼,小姑娘从头到脚紧紧打量着自己,露出痴痴的笑容。

    他虽不缺女人,常年流连青阁,春红院的台柱子更是想着法子投怀送抱。

    但眼前的流歌却不是个无脑的。再加上身份较为显贵,招惹上身也并无好处:“不要也罢。”

    说完便运风要走,但他发现,竟无法腾起。

    他深抿薄唇,竟不禁问道:“该如何。”

    话出口便立即后悔,这眼珠子都快要掉出的小姑娘,怕是不用问也知道了。

    他暗暗冷笑,舒流歌处事一向放肆,若是招惹上狼,生米煮成熟饭,她可还会笑出声。

    流歌伸手,勾住祁魅脖颈,甜美一笑:“我劫色。”

    若是寻常人,定会惊呼,如此可爱单纯的小姑娘。这话,确是从她嘴里说出的没错。

    祁魅虽不是自小修身养性,但祁氏皇族印在血脉中的冷情则继承的不差一丝,她可是在耍什么花样。

    他道:“好。”说罢便勾起流歌下巴作势要吻上唇去。

    流歌快速扯出唇巾。

    唇斤做隔,常携身侧,如此速度,也不枉流歌这些年调戏过的美男子了。

    她不是外人声称的放浪形骸,无法无天。

    她的唇斤沾过三皇子祁靖的唇,擦过头牌小倌的脂粉。整整一百多条,是她自豆蔻攒下的,甚至上面署上各人名字。

    至于那些一言不合就强吻她的登徒子,忘记她自幼学习的武功了吗?

    还是初吻?他一愣,冷冷地打量这怀里小人。媚生双眸,却晶莹澄澈,不染纤尘。

    他勾勾唇,倒不惊讶。但这样公然抢人,他倒是头一回见。

    流歌小手又捏上祁魅的脸,吐气如兰:“泡在流清池中就好了,不用亲亲哒。”

    祁魅心下燥怒,将流歌摔入池中,自己跳入。

    流歌笑笑,玉腿攀上他的腰身,窝在怀中轻抠健美坚硬的胸膛。

    她抬头,天真无邪地笑笑:“哥哥陪我一小会儿便好。”

    祁魅启唇,目色如冰:“你平日都是这样沐浴么?”

    流歌稍稍惊讶,绝美脸颊泛上红晕:“平日是离哥...”未说罢,祁魅便粗鲁地甩下流歌,眯眯凤眸,不容置喙地命令:“伺候我沐浴。”

    流歌懵住,漂亮哥哥生气了?

    祁魅一把将她捞起,盯住她美艳的面庞。

    强大的气势与利剑般的目光使她呆呆地点头。

    祁魅不满,盈盈一握流歌细腰,拽住衣襟一把扯过来。

    “现在怕了?给我擦拭!”流歌听话而又乖巧的靠近,望着男子颠倒众生的俊脸:“哥哥身上好烫?哥哥是生病了吗?”说罢小手便往祁魅身上蹭。

    祁魅紧拧眉头,小姑娘此时晕染的脸颊风情万种,小手仿佛抓在身上让自己难受,声声喘息入耳,他竟神离,心下浮动。

    他瞪流歌一眼,从牙关憋出两字:“愚蠢。”快速起身披衣闪去。

    流歌被说的莫名其妙,水中还留存着他炙热的体温,呢喃着:“我蠢?”

    他的病?突然走了?

    哎呀,本小姐的事,还没说呢!她抱起头,在浴汤中跳脚。

    祁魅恢复真气,松下一口气:“墨兰,今日行踪勿向东宫透露。”

    刚刚在留香居内的男子不知从何处出来,诺道。

    祁魅眼神阴冷:“叫来春红院新得的头牌,算了,还是把你姐姐叫来。本宫甚是想念她的。”

    墨兰小脸发白,出门后暗自攥紧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