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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6.谭副部长周密部署百密一疏
寰亚大酒店。谭建勋的房间。谭建勋给孙文斌倒上茶水，亲切的问道：文斌同志，你今年五十几了？
孙：马上满五十六，老了。
谭：你还年轻，还能干一届。部里最近调整班子，想去帝都工作吗？你夫人可是找过我，说你们还是习惯在北方生活，希望组织考虑把你调回帝都。我们这些人，都到了该退的年纪了，没什么想法了。
孙：我家那个老太婆是比较麻烦，可是回部里任职，不是个容易事。
谭：事在人为嘛。我想想办法。另外，夫人可不是老太婆，看起来很年轻啊，部里同志还有人问过，这是孙文斌的原配夫人吗？我可是严辞以对，以正视听，人家是大学同学，苦恋了八年最终修成正果。你现在可不能让夫人有什么想法，更不能落人口实。一切都假的，安全着陆，守住老伴，保住老本，安度晚年......
孙：谭部长取笑我了。
谭接着说道：谈谈工作吧，我先说几句。南方省这几年办的几个经济案子，影响很大，难度也很大，但是最后都结案了，有目共睹嘛。现在有人翻出来做文章，有些情况你也知道，当时不少人找关系接手剩余资产，不是个小数，见真同志一槪推了，连我的面子也没给，能做到这一点很不容易。为此得罪不少人。最近发生不少事，我觉得都是这些事的后遗症。这些案子的原始资料、资产评估过程和最终调查结论的副本都交到警察部存档，我都看过。具体操作都是那个佟栓经手，看不出见真有什么问题。最近佟栓突然逃匿，就很说明问题，以我看，尽快找到佟栓，是查清问题的关键。
孙文斌：我们厅党委也是这样判断。内部通缉佟栓已经布置下去，正在抓紧侦办。
谭：佟栓的事牵扯面很广，希望能尽量缩小影响面。见真的停职处理决定，暂时压一压，合适的时机再宣布。这件事的侦办情况要及时告诉我，需要部里支持，你尽管讲出来，我来协调。
孙：我们一定按部里指示办。
谭：文斌同志，我了解你，原则性很强，现在的社会风气和官#场风气中尤其难能可贵，有什么难言之隐，难办的事，不用通过向秘书，直接找我。
......
谭建勋看看腕表，时钟指向晚八点半。
孙文斌见状，知道今晚的谈话该结束了，起身说道：谭部长，要不你还是去湖岛宾馆住吧，省#委直接管理，不接待社会人士，安全清静。
谭建勋：算了，这里上街方便，我也体会一下南方市的市井民情，挺好的。
孙文斌：好吧，宾馆的安全保卫我已经交代过了，在酒店里是不会有问题的。您劳顿了一天，早点休息。生活上有什么需要，给我电话，明早我来陪你喝早茶。
谭建勋：文斌同志也早点休息，明天见。
孙文斌前脚走，贺长华后脚到。
谭主动迎接握手：长华呀，最近我们这见面的节奏像是在恋爱呀。
两人哈哈大笑。
谭：最近见真的情绪怎样？
贺：厅党#委会决定见真暂时停职后，周围有些压力，我相信见真能顶的住。
谭：见真找过我。早知今日，何必当初，当时我去求他，也是不得已，老首#长的孩子找到我，我不给这个面子能行吗。花花轿子人抬人，投桃报李，大华人的传统规则谁也改变不了。见真不给我面子，你的面子也不给，现在知道急了，有什么用，平时不烧香，临时抱佛脚，管用吗，即便我们有心帮他，有些事我们自己也办不下来，还得托别人，别人不欠你人情，凭什么为你出力担风险。部长、书记，听起来官很大，实际上很多事，下面一个处长就能挡着拖着不办，现在的体制要改，你能为这点事把他们都撸了，不行吧？每年底还有民意测验，反对票太多，自己的面子往哪搁，位子都难保。难啊！
贺长华等谭建勋说完才开口：谭部长高屋建瓴，深入浅出，见真是自酿苦果，不过，我知道老同学你是嘴上严厉内心宽容，见真的事你还是会帮的，咱们都尽力吧。我马上找警察厅，要他们务必掌握政策，与人为善，治病救人，公正处理。
谭建勋听出来贺长华话的意思，不远不近，若即若离，可进可退。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说多了，也太直白了，有点后悔。接着说：南方省的情况很复杂啊，我知道你工作难度大，不过，相信老同学能处理好这些事，为了党的事业，我们共勉吧。
谭建勋本打算与贺长华聊聊孩子出国的事，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。
贺长华离开之后，谭建勋拨通身在南方省的警察部一位司长王义山的电话：义山同志，南方省厅的情况我知道了，你的工作很有成效。下一步，你务必保护好樊见真同志，不能失控，生命安全绝对不能受到威胁。这是你此次任务的底线。好，我相信你能完成好这次任务。
谭建勋挂断电话，看了看腕表，不到十点钟。于是换上休闲装，乘电梯下楼，沿着灯红酒绿的街市散步。
街边一瘦小的男青年主动上前与谭建勋搭讪：老板高大威猛，不是本地人吧，来出差，住这间酒店？
谭建勋：是啊。你是本地人？
男青年：老板好眼力。晚上一个人太寂寞吧，给你介绍个女朋友如何，刚来的杭州妹陀，很漂亮的，有照片啊。说着拿出手机，打开照片存储，凑到谭建勋眼前。
谭建勋看了一眼：是挺漂亮。怎么个朋友法，陪逛街吗？
男青年：逛街太不给力啦，可以去你的房间陪你。做什么，咱爷们儿都懂的。
谭建勋意识到遇到了卖#淫团伙。于是沉住气问道：女孩子到酒店客房，酒店保安不管吗？安不安全啊。
男青年：他们不管的，酒店里的桑拿按#摩部专做这种生意，晚间电话直接打进客房。不过，他们的女孩子素质高的不多，收费很贵。远不如我们介绍的女孩子。保安部知道这些，只要给他们十几二十块钱就能搞定，这些费用不用老板出啦。
谭：听说这间酒店经常住大领导，打电话进来领导不管吗？
男青年：大领导来住，酒店上层早就知道是那些房间，内部电话卡住，骚扰不到领导。现在的官，能洁身自好的，眼不见为净的，不坑害老百姓的，算是很好的官啦。
谭建勋意外了解到这些情况，不愿再与男青年纠缠，说道：我年纪大了，身体不好，需要休息了，明天找你。话未说完转身便走。男青年拉住谭建勋的衣袖：老板，我给你介绍了这么多，你总得表示点信息费吧。
谭建勋不愿与其纠缠，问道：要多少？
男青年：一百，一百不多吧。
谭建勋拿出钱夹，正欲拿出钱来，突然从旁边上来两个男子，亮出警￥官￥证：警察！涉嫌卖银漂场，渣滓，跟我们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