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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晓霞，我老厉要给你点个赞，不，一千个赞！”
厉海冲这个集美丽、聪慧、理性于一身的女孩儿，由衷地竖起大拇指。
他心中，扬起惊艳与感动相交织的复杂情感——
惊艳的是，对方如此坦诚而又智慧，有自己的坚守和保护家人的决心；
感动的是，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动人的精灵般宝物，哪个修了八辈子福分的男人，最终会得到她的青睐……
他发觉自己那颗老男人之心，之前被她种下的种子，似乎又开始，蠢蠢欲动起来……
对美好事物的向往，男人的占有欲，还有把女神放到床上，让她如盛开玫瑰般，为自己一个人绽放的龌龊本能，对那个未来可能全部拥有她，那个男人的嫉妒……
在这一刻，全都在这一瞬间，涌上了厉海的心头！
“遇上了！爱了！毫无办法！”
老男人心中哀叹一声，仿佛有一道城墙，轰然倒塌。
……
可是现实中，该回答的问题，还是要给别人满意的答案。
所幸关于这方面，厉海早有考虑，他不慌不忙答道：
“晓霞，先说你的第一个担心，这个视频用来做什么，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隐瞒你和你妹妹。
“刚才说我现在兜比脸还干净，这不是假话，承认这一点，我也并不觉得羞愧。
“明远国际的住院费用，比我预计的高一些。你大概也知道，我在京北城待了十来年。是属于那种没有本事，灰溜溜回来的loser大叔。我母亲没有医保，也没有买大病重病保险，所以前面我母亲的脑血管介入手术、ICU费用，江南医院的康复治疗，以及现在的明远这笔钱，确实已经掏空我的积蓄。
“作为家里的男人，我现在没有工作，所以得想辙儿弄钱——这就是拍这个视频的初衷。目的有两个：
“一是想和正在这家医院进行康复的直播一姐丁叮合作。我需要一块，能证明我策划能力的敲门砖；
“第二个目的，也是看到这个直播一姐的直播带货现场，受其启发。我想借用这个视频，把南老师的网红号，看能不能炒火起来，帮助她提升一个较大的粉丝档次，然后再与她合作，进军直播带货领域。”
厉海喝了一口水，继续说道：
“至于你的每二个担忧，视频火了，会对你和妹妹的现实生活产生的打扰——
“这就涉及到，我和南老师下一步深入合作的商业内容了，今天我也毫不保密地告诉你。
“晓霞，你和晓露，确实是这个短视频的主角。但拍视频前，我就详细地把它，歌、人、舞三者缺一不可的传播要素，都解释清楚了。
“你和你妹妹，确实有着漂亮的面孔、完美的身材、优美的舞蹈动作，以及双胞胎加成的光环效果，但直播短视频的传播特性，会决定你们很快会被大众忘记——为什么呢？
“《你莫走》三个要素中，人的要素最不重要，谁来都可以。
“这个视频会火，你们只是第一波的种子，明白吗，产生裂变的因子——
“我和南老师去传播的，不是你和晓露！是这首魔性十足的歌曲！是配合这个歌曲，让人一看就会，一学就上瘾的舞蹈动作！——需要的话，咱们还可以给它，取个XX舞的名字，让大家都来挑战它。
“整个传播过程中，你们只会出现一次，是工具人！昙花一现，让人回味，催人寻找，却成为让人遍寻不到的神话……
“这也符合你和晓露，想保持现在工作和生活状态的要求。
“我们后面，会有目的性地找商家合作，推广这首歌和这个舞。南老师找跟她相类似的网红、大咖，合作商家去找明星、达人、意见领袖，大家都来唱，大家都来舞——
“当《你莫走》掀起网络传播风暴的时候，你和你妹妹，早已经湮灭在，茫茫人海中了。”
厉海总结道：
“你和晓露，会有一时的纷扰，但肯定会在可以接受的范畴内——这点我可以保证！毕竟你们只是义务帮忙，我要的，是它大火后，南老师那边直播带货变现的能力。”
“当然，出于回报的心理，我也给你们留有了出道当网红当明星的口子——如果你或晓露有这方面打算的话，以你们的资质，都完全不是问题。”
……
厉海一阵急风骤雨般的讲述，其实心底里，没有像话语那般强烈的自信——
他和南老师既没有那么熟悉，深入地商讨过下一步的合作意向，另外厉海也隐瞒了，自己想给人家直播一姐治病赚一笔快钱的真实目的。
但情势所近，他一方面要打消霞护士的顾虑，另一方面嘛：
也想展示一下自己运筹帷幄、决胜千里的男人智慧，以期在这姑娘心里，烙下英明神武的痕迹。
好吧，刚才一通胡咧咧，直播带货的前景描绘得那么好，把自个儿都搞心动了。
……
就在吴晓霞消化厉海的这些信息的时候，与他有过肌肤之亲，见过几年前更为强大的厉海，同样聪明的陆博士，也在旁边，为自己的男人敲边鼓了：
“海子，也就是说，《你莫走》的这一整套操作，写歌，录音，找合作，找主演，后面的传播，都是你，在这短短的三天之内策划好的？
“我可记得在江南医院陪护你母亲的时候，平日里，也没怎么看到你，像别人一样刷过抖音快手啥的——
“今天你没来之前，我们也听晓露和小妹说了，你是看见丁叮后，回去刷了三个小时的短视频，第二天就着手联系晓霞和南老师她们。因为大家要协调时间，所以直到今天才聚到一起，把这个事情做完了的。
“天啊，小妹说，你之前根本不认识人家直播一姐——你这脑袋怎么这么厉害？拿来给我研究研究呗。”
……
厉海心里暗暗地给陆璐竖个拇指，决定一会儿好好地疼疼她——
这么尽心，帮自己撩别的美女的女人，可不多见。
博士的脑回路，还真是奇妙，陆璐，也是一个世间宝物。
……
吴晓霞很快就给出了，晚上《你莫走》可以上传的确定信号，她开口说道：
“嗯，我问了两个问题，你的答案让我很满意。海子，谢谢你为我和晓露考虑得这么周到。晚上的上传我这儿没有问题了，一会儿我给晓露打个电话，把刚才听到的答案，也跟她说一下。”
“你的感谢可不能收！是我应该谢谢，你和你妹妹的倾情出演——像你们这种级数的双胞胎美女的出场费，我可请不起，你们让我省下一大笔了。”
吴晓霞可不好忽悠，“这是假话！你刚才自己都说了，这个短视频里，人最不重要。”
“呃——”
厉海结舌，这是搬自己石头，砸到自己脚了么？
……
“既然你省了一大笔，我帮了你这么大个忙，等你赚了钱，是不是该单独请我顿吃饭，表示一下呢？”
“啊？！”
厉海被吴晓霞，这样一句半开玩笑，又似乎暗藏鼓励的话，给整懵了。
事情没有完，还有——
吴晓霞未待他回答，已经起身背上包往外走了。
她一边还回身，面带捉狭的笑容，对沙发上，惊诧于自己突然离开的厉海和陆璐，说道：
“既然我想得到的答案已经得到，我就先离开了！不再在这儿，耽误大海你和璐璐姐，讨论你母亲的康复病情了！”
……
一连遭遇女神级美女的，智慧三连击。
厉海，连站起来送送的力气，都没有了。
他很崩溃——
这都是些，什么样的人间精怪啊？